蟾蜍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故事大唐第一博物家段成式天坑探秘,洞中另
TUhjnbcbe - 2023/5/4 21:26:00

大唐文宗太和7年5月的一天,西川节度使衙门突然接到属地犍为的官员飞马来报,说当地发生了一次小范围的地震,虽然没有什么重大损失,但是震后百姓上报了一件奇事——当地的一座山峰崩塌陷落成了天坑,情形有些诡异,祈请节度使大人裁夺!

奏报中提到,那座小山在震前好几天就开始传出老牛般的沉闷鸣叫,吓得当地百姓不敢出门耕作。西川节度使段文昌闻报不敢大意,赶忙派出几个得力干员前去查看。

这个奇怪的消息不知怎地就传到了后衙,节度使得公子段成式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赶忙告诉自己的死*温庭筠,二人立刻换上短衣小帽,只带了一个健仆就从小门溜出去追赶公差。

段成式

话说这位段成式段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他可称得上是整个大唐王朝最有趣的妙人,最著名的博物学家,小说家,志怪名著《酉阳杂俎》就是这位公子的大作。此外,他的朋友圈更是显赫,在当时的文坛上,他可是与杜牧、李商隐、温庭筠齐名的大才子!

杜牧曾戏称“为人不识段柯古(段成式,字柯古),读尽诗书也枉然!”

小李杜

他的死*温庭筠自不必多说,大唐文坛花间派词宗,8岁丧父,12岁就被段文昌收到身边,让他和自己的儿子段成式一起读书。

且说两人跟随公差来到犍为,在当地官员的陪护、引导之下终于找到了那处天坑。众人远远地望见大山崩塌,泥土改道拥塞江河,乱石狼藉绵延数里路,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天地大威果然不是渺小的人类所能抗拒的!

温庭筠

绕过泥石流,登上一个山头,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大家凭高远眺,只见不远处崩塌的山峰断崖处正显露出一个硕大的坑井!近乎正圆的岩壁呈现出一片灰白,光滑的石壁还在不断地渗出泉水,淅淅沥沥地流进坑底。

最让大家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坑底正往上冒出股股浑*的烟雾,隔得大老远就能闻到刺鼻的腥臭味。段成式一伙人赶忙接过随行官员递上的毛巾捂住口鼻。

浑*的烟雾

正在这时,眼尖的温庭筠突然惊叫一声,扯着段成式的衣袖让他看向远处那个坑井的石壁!大家都被他被吓了一跳,赶忙定睛仔细观察,却见石壁上正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色的小点,这些黑点还在蠕蠕而动,好像是无数的黑色甲虫!

这到底是什么怪虫?难道是从山底的天坑里出来的?

一名差役赶忙托着一个瓦盆,呈上来一只奇形怪状的东西给大家看。只见这只怪物仿佛是黑色的蟾蜍,但却又比普通的蟾蜍小;它的怪异之处是四肢出奇的长,似乎还是柔软的,嘴里不时流出一些粘液十分恶心!

怪蛙?

据当地人汇报,地震过后,最初还能看到天坑底部有一只石磨大小的巨大怪物,样子就像是这只黑乎乎的小蛙,不知什么缘故,不久之后那只巨怪竟然就不见了;再往后天坑就开始往外冒出浑*刺鼻的烟雾,还有这许多怪蛙往外蠕动。

听了这些汇报,几个节度使衙门下来的官员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吭声。这样妖异的状况出现,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吧?要是如实汇报给朝廷,皇上肯定心生厌恶,还不如……

接下来的几天里,官员们迅速地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派人搬来易燃的干柴、菜油、硫磺等物,点燃之后驱赶着无数怪蛙返回到天坑里,又投进无数的火球,最后再派遣民工用大量土石掩盖坑底;同时,地方官严令当地百姓不要乱传此事,谁要是传出风声,四邻亲戚都要受到连坐的罪责!

就这样,原本是一场惊喜连连的探秘,最后竟然懊恼地草草收场!段成式和温庭筠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节度使府。

事情过去好几天之后,在一次家宴上,受邀的几名段文昌的心腹幕僚和公子爷偶然谈到了此事。他们见段成式和温庭筠都是满脸懊丧,其中一个长着两撇鼠须的师爷借着酒劲开始摇头晃脑地显摆起来。

“要论这天坑秘境么,我看走遍天下,也找不到能与东川夔州的神坑相比的!……”二人一听眼睛顿时都放出光彩,连连敬酒请师爷详细讲述,可惜那位师爷本人也没有去过那里。

酒宴过后,成式和小温久久不能平静,他俩躲进书房开始暗暗地规划起夔州之行。值得庆幸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一年的9月初7日是节度使段文昌的寿诞,段成式就佯装禀报母亲要外出为父亲寿辰采办礼物,老夫人一听十分高兴,还连连夸赞自己的孩儿懂事!就这样,成式和小温堂而皇之地带领一群仆役直奔夔州而去。

来到夔州,众人寻找旅店刚一住下就开始四处打听“神坑“的消息。谁知道,当地人对此竟然都遮遮掩掩,不愿多谈。温庭筠急了,抓住一个伙计,以退宿为条件相逼,希望他能说出些内幕,可是伙计却只是一味地搪塞,最后干脆推给掌柜了事。

玉皇大帝神像!

直到掌灯时分,旅店的掌柜这才探头探脑地出现在段、温二人的房间门口。他先是一番打躬作揖,连连赔罪,见实在拖不过去,这才关上房门压低了声音跟两位公子讲起了“神坑“的事。

这神坑不知道形成于何年何月,当地人只知道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据传,先古的时候,战乱不断,当地人苦不堪言,就焚香祈求上苍保佑。玉皇大帝察明民情,十分怜悯,就派神兵神将下界连夜开凿了这处神坑,以备百姓们躲避战乱。

当晚,百姓们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神兵神将告诉大家玉帝赐福,战乱之后百姓须得修建神祠来供奉玉帝,以答谢神恩。百姓们一觉醒来,惊喜地发现了深不见底的神坑,赶忙寻路藏进神坑,从此再无战乱之苦。

一夜形成天坑

可是,几十年太平日子之后,百姓们竟然习以为常,完全忘记了当年玉帝佑护之恩,更是忘记了当年的约定。玉帝一怒之下,降下妖孽封锁神坑,牵连到当年开掘、驻守此坑的神兵神将也不能回天庭复职,被永久地封印在坑底某处。

从此,当地人再也不敢轻易提起天坑神迹,更是视之为祖宗留下来的耻辱。所以,当地人忌讳外人询问神坑的事。段温二人这才明白了此中的关窍,不禁哑然失笑,这样愚民的传言怎能糊弄得了两位大才子呢?反而更加激起了两人的猜测和向往!

第二天,段温两人悄悄地多花银两雇佣了几个当地向导,引领众人前往神坑而去。临出店门的时候,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嘴里哼哼唧唧地唱道,“天坑洞连洞,洞中别有天,寻到九华盖,此中现胜景!”

温庭筠耳朵灵,一听到这些歌儿赶忙拉开车帘往外寻找,却哪里还有什么人影?二人一路上猜测不已,疑惑不解……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神坑,站在坑边探头望去,好不惊险!

只见方圆数十亩的坑井陡然直下隐藏在山峦密林之间。往下看去,云遮雾罩不知究竟有多深。沿着坑壁,只有几条狭窄的猿道、鸟道勉强盘旋而下,时断时续的地方一看就令人惊恐断*!岩壁上成簇连丛的是青翠的苔藓,不知名的灌木,时有奇异的怪鸟盘旋驻足,叫声嘶哑,回荡在深深的坑井中,缭绕不尽……

还没定下神来,几个向导突然一哄而散,他们宁可不要酬金也不敢再在坑边停留。最后只剩下一个年老腿瘸的更夫来不及逃走,被小温一把抓住,好说歹说这才无可奈何地留下来带路。

众人取出酒坛,尽兴地猛喝了一气,鼓足胆量,这才开始下坑。

顺着狭窄的猿道,大家胆战心惊地不敢踏错一步,更不敢往下张望,生怕一个头晕倒栽下去,又怕被恐惧折磨得发狂!渐渐地四周空气越来越潮湿,半空中不知何时腾起了细密的云雾,众人已经下到极深处,回头望望,头顶只剩下一片亮白,真好像到了深井底部,有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觉。

坐井观天的感觉

耳朵里感到越来越压抑,人们偶尔小声地相互提醒的声音变得奇奇怪怪,似乎是一锅稀粥被熬干了水分那样粘稠,让听者猛然吃惊,说者也胡乱猜测不已……

正在大家筋疲力尽的时候,前面的老向导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压低了嗓音,近乎耳语般传令“可以歇歇脚了,此处已经到了坑壁半腰的平台!”众人这才放眼往四周打探,脚下果然宽阔了许多,容得下四五个人并排站开。

大家纷纷舒了一口气,顿时又感到浑身冰冷,看一看衣裳,早已被雾气湿透了!每个人都闷声不响地就地坐下,也顾不上潮湿,脑子里惆怅起下边的路。

走了这么久,仿佛在雾中闷了大半天,竟然才到一半处?几时才能到底?底下又是什么光景?会不会?浓雾中只剩下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谁知道,接下来的路程竟然出人意料得轻松了好多!

不久就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响,时不时地还有人尖叫一声——不是发现了几寸长的雪白的鼠妇遴遴爬过额头上方,就是突然有一道灰白的残影蹿过脚背——仿佛是半尺多长的蜈蚣?……大呼小叫之中,大家已经可以看到下面不远处的瀑布和墨绿的树冠了!

雪白的鼠妇

水声轰鸣,闷雷似地振动着崖壁,格外震得人耳鼓生疼。众人终于停住了脚步,面前却不是想象中的一川平地,而是漏斗状的越往下越小,好几条瀑布轰然倾下,竟然看不到消失在哪里?这许多水流都去了哪里?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最后来到一圈大大小小的岩洞口外,老向导示意终于走到尽头了。

众人兴奋莫名,依然不敢高声欢呼,反正呼喊也听不清楚,水声太大了。转了一圈,众人啧啧赞叹坑底那些高大苍翠的蕨类古树,指指点点洞壁上那些罕见的芝草,头顶垂下来的、几丈长的苔藓;突然又被几个小潭里清澈的水底那些仿佛浮在半空的呆鱼猛然一跃给吓得大叫……

坑中的瀑布

转了一圈之后,老向导如释重负,刚要向两位公子请示要不要回程,却见两人早已钻到一个高大光滑的岩洞口,正往里指指点点,脸上一片兴奋,摩拳擦掌似乎跃跃欲试!老头子不禁暗呼一声“苦也!”

这一回,老向导却是抵死也不再答应两个人继续往前探索的要求。无奈之下,段温二人只好带上两个身手矫健的年轻仆役继续往岩洞里探一探,又安排剩下的人全都陪着老头等候在外。

刚走了没几步,洞里就开始暗下来,幸亏小温想得周全,备好了松子火把,这时正好派上用场。洞壁越来越光滑,石笋、石柱,琳琅满目,洞厅却是越来越狭窄。

几十丈之后,面前就只剩下仅容一人爬过去的小洞,段成式看看身上早已湿透的衣裳不禁犹豫起来,可还没等他决断,小温早已怂恿一个瘦削精悍的小仆率先向前爬去,他自己也立刻俯身跟上!

段成式素来自诩风流潇洒,相貌英俊,也就格外注意自己的仪表穿着;他也因此经常嘲笑温庭筠邋遢,仪表不整。可是,如今陷入了这般境地却如何是好?“飞卿(温庭筠字飞卿),小温,你你你……”埋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小温早已爬到深处去了。

成式气得一咬牙,令身边的仆人在前,自己也匍匐在地,最后一个往里爬去——他许是不想让下人看到自己的尴尬吧。

火把

呛人的油烟不时地扑面而来,憋得他眼泪汪汪,口鼻辛辣,可是仆人却已爬得远了;成式尽管平常十分注意身材,但他毕竟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在这样狭窄、憋屈的洞子里又怎能和他们那些青头小伙相比?

就在他将近绝望的时候,微弱的火光照耀之下,一只蜉蝣突然从耳边的一个小洼处爬出来,抖了抖翅膀翩然而起,飞向前去。

这一下,成式顿时又鼓起了勇气——蜉蝣乃是水虫,可见前面必有开阔的水源地;况且,就连如此小虫都不惧怕,我一个堂堂大丈夫又岂能退缩?

美丽的蜉蝣

“柯古兄,你还好吧?快快出来,这边有异状!“远处小温急吼吼的声音传过来,成式心头一热,手脚并用,爬得更快了!

尽头终于光明大作,刺眼的亮光中,几个人呆若木鸡,怎么一动不动?只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吸声。

洞口外一片开阔,探出的平台下面却又是漏斗形地貌,一直连绵下去。段成式定了定神,顿时又觉得眼前所见虚幻起来:明亮的半空中彩云光雾缭绕纠结,缓缓如水一般流淌着;赤橙*绿青蓝紫,竟然是诸般颜色齐全,却又是那样和谐地相互缠绕在一起……

这一大团色彩光雾像是什么呢?君王出行的华盖?还是寺庙里壁画上的五彩祥云?……

每个人都不作声,任凭着眼睛、脑子恍惚、迷惑却不愿醒来。

彩雾的源头在哪里?环顾四周,大家惊愕地发现了无数的彩色菌子,大的、小的、成丛的,单个的,卷缩在四周环形的崖壁上;甚至还有许多亮丽的菌子正幽幽地散发出荧光,映亮了四周一串串的小水珠,玲珑剔透,恍若梦幻……

几乎所有的彩菌,小小的伞盖下都流淌着淡淡的彩雾——就像缓缓的流水一般,又像是细细的尘埃;正是这些飘拂的细流汇聚在一起凝成了半空中的彩云华盖!

荧光小菌竟然流出烟雾?

段成式脑海里猛然一动,不由得大喝一声,“飞卿赶紧捂住口鼻,大家快扯下布条捂住口鼻!”众人正在梦游一般,突然被他这一吓,顿时都愕然回头。温庭筠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从衣裳上扯了一块布条裹住口鼻,一边赶紧退回到段成式身旁。

“柯古兄,你是怕那些彩雾……?”话未说完,早已被成式一瞪眼打断了,这样的绝境,怎能扰乱*心?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感觉身体无恙,这才放松下来。

彩菌

短短的一瞬间,半空中竟然又起了许多变化:数不清的蜉蝣成群结队地追随着彩雾团翩翩飞舞,嫩*的纱翅映着彩光闪闪流动,更加亮丽夺目,不一会所有的蜉蝣又都朝一个小小的洞口疾飞而去,片刻之间竟然都消失得一干二净,那里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吸力一般!

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打量四周的洞壁。

这个空间似乎比神坑里的空间小多了,往上极目看去,仅有针尖大的一点亮光,似乎上边的开口极小。潮湿的洞壁上挂满了奇异的粘液,一丝丝缀满露珠,在彩光映照下熠熠生辉。靠近底部就是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七彩菌子。

正对着刚才蜉蝣消失的狭窄洞穴,坑壁上还有三个略大一些的洞口,前面的平台和几人站立的地方相通。侧耳听去,几个洞穴里并没有声响。

成式略微一挥手,两个健仆便举步当先朝一个洞口探去。

露珠串结

氤氲的彩光中,洞里纤毫毕现,洞厅开阔高大,但进深却没有多少。稍微让大家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四壁光滑的大洞里竟然是十分干爽、整洁。

“喔嚯!吓你小爷一跳,什么恶兽?”寂静的洞穴里,小温突然暴喝一声,回手早已抽出来一把雪亮的短剑护在胸前。众人齐齐地跳后一步,定睛细看!

原来,就在洞壁深处的角落里,正卧着一头小牛般大小的异兽:一身金*的长毛蓬松垂下,硕大的脑袋圆滚滚的,顶上却长着一支长长的独角;面孔处,长毛半遮半掩,却仍然挡不住面颊——竟然仿佛是一张人脸!说得确切些,似乎是一张圆圆的中年贵妇的脸!

众人顿时又都深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诡异的怪兽?

好在大家戒备了半天,那怪物却是一动未动。这时段成式和小温才看出来,那怪物一双眼睛虽然亮光闪闪,但却是死气沉沉,分明是早已死去多年!

这究竟是何怪兽呢?它为何至死都牢牢地对准了刚才蜉蝣飞进去的小洞口?几个人苦苦思索,终究难有着落。

来到第二个洞口,两个健仆学乖了,先是探头探脑地试探了几下,借着彩光仔细观察一番,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硕大的龟甲

这个洞穴里除了一大块半圆的黝黑巨石之外,别无他物。众人转了半圈,刚要出洞,成式猛然看到地上,与巨石相连之处,竟然有块笆篓大小的骸骨,圆滚滚的似乎像乌龟、甲鱼之类的头颅,却偏偏比那些活物大得太多了。

段成式又围绕着巨大的圆石踱了一圈,恍然大悟,这哪里是石头啊,明明是巨大的龟类骨甲,再加上那个头骨——娘啊,这得是多大的一只巨龟?简直赛过了一间房子!

众人不禁哗然,赞叹、惋惜了一阵,这才出洞继续前行。

上古巨物?

最后一个大洞里却是让大家失望得很,竟然空空如也!

绕到小洞的时候,却见到狭窄的洞腔里有些昏暗。不等主人吩咐,一个小仆早已点燃了火把,举在头顶,却一下子呆立在当场,张口结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心中都是一凛,赶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眼前狭窄的洞壁呈现出波浪般柔和的起伏,但颜色却和其它的洞穴完全不一样。这里整个洞腔竟然全是碧玉一般透亮、莹润!

洞壁竟然是碧玉?

暗绿色、通透的岩壁浑然一体,越往洞里去,越发狭窄,渐渐地就容不得一个人通过了。只可惜小洞里地面上却是空无一物。几个人摸索着光滑的洞壁,感叹了一阵造物主的伟大,手笔惊人,却也只得退出去,准备原路返回。

就在大家陆续走出小洞的刹那间,走在最后的小温突然“咦”了一声,段成式顿时有些惊觉,不由得停住脚步。“柯古兄,你来一下,这里看不大清……”

成式素来知道小温读书刻苦,眼睛早早地落下了陈病,看物都仿佛是雾里看花一般,所以也就没有奇怪,信步回到他身边,就着火把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小小骸骨

幽深就像深潭的玉壁里,映着亮光,正缓缓地显现出一个怪影:雪白晶莹的轮廓,若有若无的一圈透明膜翳之下,竟然是一具只有一尺多高的小小骸骨!这具骸骨虽然早就看不到肌肤、血肉,但其余的却是一应俱全,微微前倾的姿态,一只小手优雅地扬起在胸前,似乎在吟诵?

再往里面凝神细看,另有一具骸骨,同样的莹白如玉,仿佛被凝冰封在了潭底,小小的怪人两手交叉胸前,正盘膝而坐,硕大的头颅微低,肃穆、安详,坐忘心斋么?

再往洞穴深处……

几个人一共发现了9具小小的怪异骨骸!这些毫无血肉的骨骸,不知为何却让人感觉他们是在沉睡,或是举行某种仪式?渺小的身躯,却让人感觉沉静如山岳,散发出的威势几乎让人想匍匐在地叩首礼拜……

巨蟒?

几个人不断地感叹、惊讶,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洞穴最深处。温庭筠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对段成式讲话,突然间,最深处的狭缝间传来一阵异样的躁动声“沙沙沙“。声音令人烦躁不安,如同瓷片刮擦铁锅般刺耳!

一行人脸色顿时就变了,作势要往外逃跑。随着沙沙声越来越大,同时传来了几声闷吼。这怪吼明明声音不大,但听在人耳朵里,却好像直接震荡着每个人的心,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难道是有什么巨物要穿过狭缝爬出来么?或者又是许多……?

稍微一愣,段成式率先反应过来,他一摆手,不用说什么,大家早就一起跳将出去!这一番再看外面的彩雾华盖,哪里还有那许多闲情逸致?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身手利索地往来洞爬去。落在最后的段成式再也顾不上衣裳干净、仪态雍容,只恨前边的小温爬得像虫一般缓慢!

回到家里之后,段温二人苦苦思索,翻遍了古书,却依然没能解透那次神坑奇遇的状况!可是,二人余生的心思却是齐齐地不再全部用到功名利禄上,似乎在那次奇遇中受到了某种启示?抑或是从中悟到了什么?……

天地苍苍,大秘不言,人类实在是太渺小了。(本故事纯属虚构,切勿与实景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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