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唐代贞观时期说起,在都城长安府内有个大户人家,姓毛,家中是做水产生意的,养了几百亩的鱼和虾。
毛员外三十岁生下一个儿子,名曰:毛铠字表自然是没有的,做生意之人就求个财富,不和读书人一样来个字和表。
毛铠自出生就长的肥胖,出生就是十五斤有余,由于体型过大,母亲张氏差点死于难产。奶娘也说这是奶胖,长大了会瘦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毛铠渐渐的长大,还是那么又肥又胖,而且饭量也出奇的大,每次能吃十几碗饭,和邻居小孩玩,都是一个打赢十几个孩子。
而且对读书也是丝毫没有兴趣,或许是随父亲的性格,八岁那年就跟在父亲后面做帮忙打理家中的生意。
渐渐的,毛铠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跟在父亲后面成天在鱼塘虾塘里转悠,风吹日晒又黑又肥,体重也是一直飙升到了二百五十斤,身高却只有一米六,又黑又胖,而且长得也甚是丑陋。
家中富裕,提亲的媒婆也是不在少数,但都因为他又黑又胖又丑陋,几次说媒都把女方父母给吓得直摇头。
虽然家中富裕,但要自己闺女嫁给这般丑陋之人,未免太委屈了。
毛铠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接二连三的被回绝,心里也不好受,母亲张氏也是终日以泪洗面,成天喊着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就当全家上下愁眉苦脸之时,一桩想不到的姻缘正悄悄的到来。
一日春光明媚,毛铠出完鱼摊便在虾塘给虾喂吃食,家中虾塘地处城外的荷塘附近,风光无限,也有很多年轻人在此玩耍,毛铠也想跟着一起去玩,无奈自己长得此番相貌,自卑感的他便在虾塘旁的茅草屋打起瞌睡来。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一个人推搡着毛铠,“胖子哥,你快醒醒!别睡了!”
毛铠揉揉眼睛发现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正站在他身边呼喊着他。
姑娘说道:“胖子哥,我姐姐掉进你家虾塘里了,快救救她!”
一听有人掉进落水了,毛铠猛的一记站了起来,差点还撞到了这姑娘。
冲出屋外,只见一女子在虾塘里挣扎着,虽说这水不深,就大半个人的深度,但虾塘里的水草十分的茂盛,姑娘很难挣脱。
毛铠看情况不对,立马就跳进了虾塘,将姑娘托举出水面,扯断了缠在姑娘腿上的水草。
姑娘得救了,但也呛了不少的水,救上来时已经基本昏迷,毛铠将姑娘翻过身,按压胸口后,姑娘吐好几口水来,清醒了过来。
毛铠用手臂擦拭自己脸上的水珠,边对姑娘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也只顾着弄干自己身上的水,随口说了句“公子,我没事”
下一秒,姑娘眼睛朝毛铠正眼看了下,吓得连连退后好几步。
毛铠也明白姑娘是被自己的模样给吓到了,忙说:“姑娘莫怕,我虽丑陋,但我不是坏人”
此时刚才推醒毛铠的姑娘笑了,说道:“姐姐,这位大哥可是好人,要不是他,这会你可能就已经……”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三人闲聊了几句,自报了家门,姑娘名唤:徐洁,旁边这位是她的妹妹徐莲儿,原来俩姐妹是出来游玩,顺便在虾塘边采摘一些野菜,不料失足掉进了这虾塘里。
聊了没几句后,因为衣服都是湿的,徐洁道完谢,三人互相告别后都分别回了家。
毛铠回到家中,一整晚彻夜难眠,脑子里浮现着徐洁的样子,粉扑扑的脸蛋,煞是好看,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跟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
第二天早晨,毛铠运了一车的鲤鱼拉去集市卖,走在半道上,听到前方一群人围着,好不热闹。
毛铠也没在意,这种平时也看的很多,突然,从人群中听到一声:“你休想!”这一声让他停住了脚步,他听的出,这是徐洁的声音。
上前一看,人群中有个泼皮无赖正已徐洁纠缠着,这泼皮无赖他认识,是周记布庄的少爷金二毛,这金二毛平时经常欺负被他看上的女子,人家不同意便要用强,去年王大爷家的女儿就被他强抢了去。
毛铠走了上去,把徐洁挡在身后,便说道:“周少爷,这是我妹子,你可别胡来”说着便捏了捏拳头,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金二毛一看是毛铠,知道他力大无穷,光这体重都能把他给压扁了,灵机一转便点头哈腰的说着:“毛哥,小弟不知道她是您妹子,都是误会误会!”
说完,金二毛便匆匆的离开了,离开之时还一脸蛮横的样子,此时人群中大家都对毛铠的行为鼓掌欢呼。
就这样,毛铠又一次救了徐洁,徐洁看着毛铠,脸红了一下,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殊不知,徐洁这一笑,毛铠心中又泛起了涟漪。
一早上毛铠将鱼全部卖完,便匆匆收摊回家休息,进门之后就听到家中前厅甚是热闹,像是家里来了客人。
走近后,只见父亲和母亲一脸的高兴,还伴着点兴奋,旁边还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母亲张氏连忙招呼他过来。
“快,铠儿,快叫伯父伯母!”张氏一脸高兴的说道。
原来这坐着的中年夫妇并不是旁人,正是徐洁的父母。
自从第一次徐洁被毛铠从水里救起后,徐洁的妹妹徐清回家就告诉了父母这件事,加上今天早上在街上被金二毛大街上调戏侮辱的事情,又是毛铠出手相救。
徐洁父母此番前来不光是道谢,还想把女儿嫁给他!
“啊~”毛铠有点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这媒妁之言都是男方找女方提亲的,这如今来这么一出,毛铠整个人高兴的天旋地转,前面那么多次找媒婆提亲都被女方家拒绝了,就是因为自己长得丑陋,现在徐洁父母不嫌弃自己丑陋,反而亲自上门提亲,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徐洁的父亲认为,毛铠虽然长相不好,但为人善良,周边街坊也都夸他人不错,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在家也是孝顺父母。
徐洁这边就是一个妹妹,家境贫寒,但从小饱读诗书,也算大家闺秀,闺女嫁给毛铠准没错。
毛铠和家里人对这桩婚事无可挑剔,只要徐家肯嫁,他们家万分满意。
徐洁两次被毛铠所救,打从心底里感激毛铠,而且她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从小便帮着父母干活,还要照顾妹妹,勤劳能干,嫁给毛铠之后会帮着毛家打理生意上的事情,让毛家蒸蒸日上。
这便是毛铠善心得的善报,婚事就这么说定了,毛家也给了徐家不少的聘礼,八抬大轿把徐洁娶了过来,这大婚就算礼成了。
毛员外和张氏看着新媳妇笑得合不拢嘴,千咛万嘱咐要毛铠好好对人家姑娘。
这结婚之后徐洁也是贤内助,每天跟着毛铠打理家中的生意,虽然辛苦,但日子越来越好,两方父母也是频频点头,为二人高兴。
就当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时,一个不幸的噩耗降临,平日里在鱼摊上忙着做生意的徐洁突然生病了。
这可把毛铠急坏了,请了郎中来瞧,硬是说不出什么原因,想着可能是忙于鱼摊上的生意,把身体累坏了,忙着炖了些人参燕窝给徐洁补补身子,双方父母更是求神拜佛的祈求徐洁能快快好起来,毕竟这儿媳妇特别的孝顺,乖巧。
但造化弄人,徐洁这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毛铠每天都陪在徐洁床前,给徐洁讲故事,哄她高兴,等徐洁睡着了他才跑到外面痛苦,他实在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娶到个媳妇,就这样要没了。
徐家父母心疼女儿的同时更明白毛铠的苦心,女儿算没嫁错人,这样的女婿没话说,为了给徐洁看病,毛家花了不少钱,连街上一处铺面都给卖掉了,到处寻访名医名药,都试了。
毛铠恨不得生病的人是自己,这样他才会觉得好受一点,他一直在埋怨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徐洁,导致徐洁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
徐家父母也不断安慰这个女婿“洁洁命好,嫁给你,只是命苦,生这么个病,能好起来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有什么散失,你也别往心里去。”
就这样,时间虽然过的很快,但毛铠此时希望时间能够过的慢一些,他好多陪陪这个来之不易的媳妇,但造化弄人,徐洁过了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毛铠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他有这么个媳妇真的不容易,好不容易有媳妇了,日子也是越来越好,却突然这么一遭,他每每想到就跑到徐洁的坟上痛苦,累了就靠在墓碑上陪着徐洁。
徐洁走了,但日子还要过下去,毛铠也渐渐的回过神来,毕竟徐洁的父母还需要他,他回到了徐家,表示今后他一辈子是徐家的女婿,家里有什么事,照旧还是他来做。
徐家父母看着眼前的女婿,想想苦命的女儿,他们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没有,那只能依旧这么过吧!
毛铠的善良和孝顺被街坊传开了,大家都为他竖大拇指,要不是贞节牌坊只能为妇女立的,连县太爷都像给他立一个,一直夸他善良,有担当!
毛铠被世人所赞颂,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心真的太好了,这一来二去的,又有媒婆开始上门为毛铠提亲,但都被马凯拒绝了,他发誓此生不在娶妻,他要为徐洁守孝。
媒婆除了敬佩其他也是无奈。
时间很快的过了好几年了,徐洁也没有为他留下子嗣,毛家父母也着急,希望他能够考虑一下传宗接代的事情,但都被他拒绝了,父母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无奈摇摇头!
有一年春天,徐父下地耕田时不小心将脚扭了,肿如猪蹄,徐母便去接着干,徐母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妹妹徐清不舍得二老这样,于是便前去告诉了毛铠,毛铠收拾了下便过去下地干活,又是好一顿埋汰,说二老当他是女婿,嫌弃他。
无奈,徐家上下的农活又是毛铠一个人全包了,他不怕吃苦,因为他始终把自己当做徐家的女婿,不管妻子徐洁是否在世。
毛铠有个习惯,去徐家干活,从不在徐家住,虽说徐家和毛家有四十里路程,但不管干完活多晚,他都不住在徐家,原因就是避嫌,因为徐洁的妹妹徐清已经是大姑娘了,而且尚未婚配,怕邻居指指点点,传出闲话来。
但有时候实在拗不过丈母娘的盛情,怕丈母娘伤心,偶尔也陪着二老坐下来一块吃吃饭。
一次毛铠来徐家干活,刚巧碰上徐清的十八岁生日,徐家二老挽留他吃过饭在走,不为别的,二老想开导一下毛铠,毕竟徐洁已经走了五年有余。
吃饭期间,徐家上下都坐在桌上,唯独毛铠端着个碗蹲在屋檐下吃着,他想尽快的吃好,好早点赶回家。
徐家二老同样的也端着碗过来蹲在他身边,看二老过来,毛铠赶忙起身挪了挪位置,示意二老坐下。
徐父强忍着泪水说道:“铠啊,有你这份孝心,我们二老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徐洁也走了五年多了,你这也该考虑下个人问题了……”
还没等徐父讲完,毛铠打断了话题“爹,别说这个,我不想听”
徐父一听当即拍了下毛铠,“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听?我的话你也不听?”
“爹,不是不听,是我……”毛铠欲言又止。
徐父耷拉着脸凶狠的说道:“你要是再补娶,往后就别想踏进我们家!”
毛铠一脸的委屈和无奈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爹,您就别操这个心了,我有数!”
“唰唰”两下,毛铠吃完了饭,便匆匆的离开了,徐家老二看着毛铠远去的背影也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知道,他这是去徐洁的坟上了。
可毛铠这回并非去了徐洁的坟上,而是去了离坟地不远的河边,他想去河边散散心,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过的非常的压抑,每日每夜的思念徐洁,每天晚上几乎都要落泪,这五年谁也抹不去他对徐洁的思念。
他边走边思考着,希望时光能够倒流,悔不该当初让徐洁这么操劳毛家的生意,应该好好让她待在家中享受人生,想到这里,他不禁的又落下了眼泪。
走着走着,听到草丛里有“唆唆”声,毛铠好奇的寻声过去,拨开草堆发现是一条大蛇正咬住一只蟾蜍的腿,蟾蜍很痛的样子,一直“咕咕咕”的叫着,从小心善的毛铠,哪怕是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别说看到这幅情景了。
眼看蛇没有丝毫要松口的样子,毛铠找来了个棍子,朝着蛇的七寸打了一下,瞬间就松开了口,蟾蜍得救了。
毛铠轻轻拿起蟾蜍放在手里一顿安抚,蟾蜍也似乎懂人性,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定睛一看,只见蟾蜍的腿已经被蛇咬的血肉模糊,毛铠从身上撕下一块小布条,将蟾蜍的腿包扎后便放在了地上。
蟾蜍慢吞吞的跳跃着,时不时的回头还看看他,毛铠朝蟾蜍挥挥手说道:“快走吧,小心点,别让蛇在逮到你,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运气的。”
第二天清晨,毛铠拉了一车的鱼赶去集市卖,集市上很多人,毛铠便开始吆喝起来。
刚还没多久,只见徐家同村的三蛋子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不,不,不好了”三蛋子大口的踹着粗气。
毛铠见三蛋子这般狼狈的模样,急切的问道:“三蛋,不急,你慢慢说!”
“出,出,出事了!你岳父家出事了……”
还没等三蛋子讲完,毛铠一溜烟的向徐家跑去,
刚到徐家门口,便看见徐家二老和徐清在与一人争执,这人后面还跟着两个大汉,看上去是来找事的。
毛铠站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五年前在大街上纠缠徐洁的那个无赖金二毛。
金二毛看毛铠上前便笑嘻嘻的说道:“毛,这不关你的事,徐洁已经死了,你也不是他们女婿了,识相的给我让开!”
说完,金二毛后面两个大汉便摩肩擦掌,挥了挥拳头,像是要准备动手。
徐清看到姐夫来了,她本来就大大咧咧的性格便更加大怒起来,指着金二毛破口大骂。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上次在集市上金二毛便对徐洁纠缠不清,这如今怎么又和徐清纠缠不清?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金二毛跳了出来说道:“毛铠,你今天必须让开,徐清今天我必须带走!”
毛铠憨憨的说道:“二毛,你怕是失心疯了吧?徐清可是我小姨子,你今天动动试试”
说罢,毛铠把衣服一脱,抡了根棍子,摆出了一副打架的姿势。
看如此情况,金二毛慌了,虽然他身边有两个壮汉,但恐怕加起来也打不过这毛铠,要知道毛铠从小便天生神力,以一敌五没问题。
金二毛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毛铠走到他跟前,拍了拍金二毛的肩膀:“二毛,聪明的赶紧离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收拾!”
“哎呦!”这肩膀一拍,金二毛痛的大叫起来。
旁边两个壮汉也是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后退两步,接着金二毛便手一挥,临走时还放出一句话:“走着瞧!”
看到金二毛走了,徐家二老也算松了口气,徐清也是朝金二毛吐了口吐沫。
金二毛走了,毛铠随着二老回到屋里问起了今天为何发生此事。
二老都沉默不语,徐清也轻声哭泣起来。
原来,在毛铠和徐洁结婚前那段时间,金二毛在街上玩乐时碰到了徐洁,垂涎徐洁的美色,便要求徐洁做他的小老婆,徐洁不肯,那金二毛便几次三番找上门来提亲,拿了聘礼上门,都被徐洁拒绝,聘礼也都被徐清扔了出去。
自打那时候金二毛一直纠缠徐洁,直到毛铠那次在集市出现救了徐洁便收敛了许多。
但过了没多久,金二毛又来到徐家,他认为他的聘礼送到了徐家,徐洁就必须嫁给他,为此闹了好几次,但都被村子里的人给撵走了。
这么闹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徐洁嫁给了毛铠,一来是为了摆脱金二毛这个无赖,二来也算报答毛铠的恩情。
听到这里,毛铠气得直发抖,但并不是因为徐家二老为了摆脱金二毛这个恶霸才将徐洁嫁给他,他气的是金二毛的做法。
他怒不可遏,起身便要去找那金二毛算账,但被徐清拉住了,反正事情也这么过去了。
“那为何金二毛今天又来家中闹事?”毛铠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
“儿啊,虽说洁儿走了,但这金二毛又打起徐清的主意!”
“太可恶了!”毛铠拍案叫道!
毛铠在屋里来回踱步,在想着办法。
“爹,娘,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白天我非好好教训这金二毛不可!”
说完他便要离去,可刚推开门,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还伴随着阵阵闪电和雷声,而且道路也异常的泥泞。
“儿啊,今晚就住下吧!天都这么黑了,这大雨太危险了!”
毛铠只好点点头,于是便住下了,等明日天亮再去与金二毛理论。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很大很大,沙沙声掩盖了所有的杂声。
毛铠在客卧睡,徐清的房间就在隔壁,就一睹泥巴拌着竹篾筑起的墙,很薄,几乎能听到隔壁的一举一动,毛铠不好意思,躺在床上就开始酝酿。
他看着房顶,想着徐洁,不由的落下泪来,翻了个身,突然看到窗台上趴着一只蟾蜍,再一看,正是自己救的那只,腿上还绑着他撕下来的布条。
毛铠好奇的随口便说了句:“小蟾蜍,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巧”
蟾蜍还是看着他,他笑了笑,发现自己真傻,这蟾蜍怎么会对话。
正在笑的时候,蟾蜍却轻蔑的说道:“你这憨货,还有心思睡觉!你老婆掉河里去了!”
这蟾蜍居然会说话,吓了一跳,而且徐洁也死了五年了,他刚想再细问蟾蜍,突然,一个响亮的雷声“啪”的响起,他被吓醒了,原来刚才和蟾蜍交谈是在做梦。
这雷声把他惊到了,他再也睡不着了,他想到刚梦里蟾蜍说的话,外面雨声雷声交加,这时候要是有人悄默声的进来,于行不轨,更本就听不见。
他想想蟾蜍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婆掉河里?那不是之前碰到徐洁掉虾塘的事吗?
罢了罢了,梦而已,当不得真。
正要睡着时,伴随着雨声,听见屋外的大门“哐”的关上了。
这大晚上的,谁还出门去?二老定是睡着了,莫非……
一想到这里,他跳了起来,“不好!出事了……”
他赶紧冲出门外,果不其然,院外一个从未见过的壮汉将徐清打晕正扛着往外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毛铠冒着大雨冲上前去一拳将大汉击倒在地,大汉也是吓得赶紧扔下徐清就跑。
毛铠又一泰山压顶将壮汉压在身上,死死的压住他,要知道毛铠体重可有二百五十斤,那大汉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徐家二老也被惊醒,叫来了同村的人,大家伙将这壮汉捆绑起来,连夜冒雨送往官府。
据壮汉交代,他是受金二毛的威胁,趁着大雨闯入徐家,绑走徐洁,并不是他个人意愿,他一家老小全被金二毛扣留,要求他绑了徐清才肯放了他全家,金二毛在当地横行霸道,大汉也是实属无奈。
据金二毛交代,因为上次在徐家闹事,吃了亏,便怀恨在心,于是便心生一计,将徐清直接绑了来。
就这样,事情查明,官府将金二毛严刑拷问,金二毛也认罪伏法,被打入了打牢,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这事情也告一段路,徐家二老也是心有余悸,感叹幸亏当天晚上毛铠在徐家留宿,不然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徐清如果真被带到了毛家,清白定是被毁。
让大家疑惑的是,毛铠怎么会发现徐清被掳走,毛铠也没有提起,难道让他说是梦里的蟾蜍告诉他的?况且蟾蜍说的是妻子,并不是徐清,这话要是说出来,怎么好意思?
回到徐家,毛铠安顿好了徐清,也准备回家,就在这时被徐父挽留了,让他留下吃了午饭再走,他说他有话要跟毛铠谈谈。
此时的毛铠也是饥肠辘辘,也不好拒绝徐父徐母的挽留,正好他也能安慰徐清。
不一会,徐母便烧了些吃食,示意毛铠过来吃,徐父递了双筷子给他说道:“儿啊!坐下吃,我有话同你讲”
“爹!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我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
“徐清给做媳妇吧!”
“噗”的一声,毛铠吃到嘴里的稀饭全喷了出来,脸都红了。
还没等毛铠说话,徐父又说道:“清儿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你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我们放心!”徐母笑眯眯的说道。
毛铠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万万不可,我配不上清儿!也怕别人说闲话”
此时再看看徐清,脸色变的铁青,平时大大咧咧,这个时候也不含糊的说道:“姐夫,我都不怕别人说闲话,你怕什么?”
徐父看着徐清自己也表示同意,就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毛铠欲言又止,谁知徐清又说了句:“你就娶了我吧!”
毛铠脸红了,他不知道如何向小姨子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于是,毛铠和徐清在双方父母的操办下,成了婚,姐姐亡故,妹妹嫁给了姐夫,街坊邻居都为佳缘连连称赞,婚后,二人恩爱,孝敬父母,毛铠还做他的生意,徐清也像姐姐徐洁一样,每天来鱼摊上给毛铠帮忙。
二人一直活到九十九岁才离世,他们的爱情故事被大家广为流传……